春天的信使

小葉桑　文圖／稜石

對野地與自然陌生的人們，總以為櫻花、杜鵑花才是正統的春天信使，因此每年總是像參拜似的走訪一些賞花勝地，透過塞車、找不到停車位、偶而擦撞下車與對方爭論......等等多種疲累身心的經驗來告訴自己，今年春天已經到來！事實上，野地或者是我們所居住社區周邊的一些未受人們關注的角落裡，到處傳送著訊息。例如小葉桑這種再普通不過的原生植物（註），隨著氣候的轉變，從冬天以後僅存的枝條上萌生新芽，接著抽出花序開始了今年的使命。我在一個小雨後的雜木林裡看到了他，水珠尚停留在葉片和花朵上，晶瑩剔透。

他？難道還有她？沒錯，小葉桑並不是像杜鵑花一樣其中的雄蕊與雌蕊同居一朵花中，而是雌雄異花異株。上圖是雄花，下圖才是雌花。這種分別就像木瓜一樣，小時候在院子裡種了木瓜好不容易長大開花了，卻始終不結果，父親稍稍嘆息著說：唉，這株是公的。




事實上，我今年還是錯過了最驚豔的一刻，那是我印象中難忘的印象。去年二月底的某個曙光初曉時分，逆著光欣賞著全株枝條滿滿新芽的那景象，給了我滿滿的希望。大自然就是這樣，時序過了，就只能期盼來年了。春天的訊息隨處可見，明年初春請來雜木林，輕鬆自在不塞車。

（註）小葉桑是台灣本地的原生植物，與農家為採收桑椹而種植的桑樹有別，果實較小但酸甜可口，滋味更勝栽培種，是雜木林中鳥類與昆蟲極為喜愛的佳餚。